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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下场可不是一般的惨,先被男主的神剑刺穿心脏,修为尽散
“漓镜,你且离我远些……”
沽临推开我,一抹绯色顺着耳根爬上了他如玉的脸颊。
我只觉一阵恍惚,明明只是收拾房间时无聊的翻了翻高中时期读的仙侠言情小说啊……怎么……恍然见就有一个疑似中了春 药的适婚男子出现在眼前?!
我先自觉的先退后了两步,看这房间布置,雕花木床,青罗帐,红檀八仙桌……一点儿二十一世纪的先进设备都没有,揉了揉眉头,估计是穿书了。
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穿书,意味着我可以利用异世界数不清的bug,不用再朝九晚五的为生计奔波……
诶?不对,好像小命更容易折一些哈……毕竟这里可没有法律制度,更多的是强者为先。
想到这我不免有些担心,但仔细思索一番,若多费些心力,造个辉煌人生倒是比二十一世纪简单不知多少倍,毕竟上帝视角就是我最强的武器。
听面前这位因药而面色红晕、强忍心中欲念的清雅男子叫我漓镜,凭借受过应试教育的思维,飞速锁定了我看过的为数不多的言情小说《思君心》,剧情虽说狗血,套路平平无奇,但其中的险阻倒是不少,何况见这情节,我可以肯定我没穿到那为惑人心神,风情万千的女主——洛华烟,而是表面清高确心肠歹毒的无涯门七大长老之一——狐漓镜(我也很想吐槽这作者自带恶意的名字)
不由叹了口气,这女配的下场可不是一般的惨,因坏事做尽,先被怒气冲天的男主沽临的神剑刺穿心脏,全身修为尽散,又被有些病娇疯狂护女主的魔尊九疑抓去,扔去尸府受万鬼撕咬………
此刻沽临的眼角染上丝丝绯红,呼吸急促,堪堪扶在床榻之上,胸膛半露,面露欲色。
幸亏他现在不知道下敢胆大妄为到给他这位大乘者下绵骨散的贼人是谁,可是等女主洛华烟急匆匆地带着从我房里搜的绵骨散,踹门来救人的时候,也就是沽临得救之时,更是我身败名裂之日了。
我灵机一动,此时不逃,更待何时。难道还等着人来抓包吗?一个转身扶住他,身着月白袍子的沽临明显一震,面露不解。
“师兄放心,我会救你。”
我感到他身上烧的灼烧,燥热的呼吸,于是悄无声息地握了握他骨节分明的手,向他输入一道灵气镇压。可沽临眸中的欲火却还在燃烧,我迅速用了一道传送符,赶紧带男主逃离了案发现场。
待扶着他来到了原身的所居之地,玉灵峰,我犹记原身的玉灵峰后山那里有一处灵泉,滋滋冒着寒气,小心扶他入水,层层水汽缭绕回环在沽临身侧……
这灵泉并不一般,玉灵峰含蕴天地灵气,是块不可多得风水宝地,此灵泉更是不可多得的至宝,整个无崖门仅此一处,可解毒强身。
只是,不知这绵骨散可否能解。
月下,清风吹过灵泉的桃花漱漱落下,他回眸,眸中欲气明显减弱几分,黑发顺着白皙脖颈散落在水中,我仔细将他看了个遍,暗叹果然是书中的人,眉梢如鬓,凤眼朱唇,却不显浓艳,仿佛有一方若有若无的轻纱遮了眉眼,让人不禁生出几分距离感。只道恍若天上谪仙,皎若人间明月,而此刻暗涌于心的欲气又平白为他孤瘦霜雪之姿添了几分轻柔的魅惑。
一片桃花落于他发间,我着了魔般用纤指插入他如墨的发丝,留连着拂去。他恢复了些许神志,薄唇轻启:
“漓镜,今日之恩我他日必报。”
他抬眸,那眸子格外清澈闪亮,却蕴藏着一闪而过的怀疑,我懂他必定怀疑今日绵骨散之毒与我有关,毕竟沽临天资非凡,而原主以往那些小伎俩和心思,早就被他看破,这沽临想必对这位一直觊觎于自己美色的同门无甚好感,而且为什么恰好在他中毒无助之时,出现的是我呢。
我故作镇定,扯出一个看似无愧的笑容:
“不必,师兄,你我同门修炼多年至此,这点小事就记挂在心上,可是失了情分。”
我搬出了原主和沽临师从一处的多年的情谊,他神情有了一丝松动,毕竟要是原主,就算强忍也会流露一丝喜色,而我面色的淡然与温情,好像真的对他无半点非分之想,只是因这些年的共患难。
这就是我的入手点,原主虽然对沽临心怀不轨,但毕竟是和他共同成长的师妹,即使青梅抵不过天降,修炼年岁的风风雨雨走过,一路相伴,没有爱情也多少生出几分亲情,而我将利用这一点,让他对我增些情谊,以免落了个死相凄惨的下场,沽临可以不是我的道侣,但更不可以是我的敌人。
我含笑用指尖轻点了他的肩,温柔又不失疏离,摆出一副略有怒气的神情,道
“师兄放心,今日之事,我必将禀报掌门,查个清楚,为师兄讨回公道。”
他未料道我这样说,掌门从未误过事,若真是我图谋不轨,报于掌门不是自寻死路?
“多谢师妹。”
我见他神色逐渐变得温和,眉目间也欲气逐渐消散,心想这灵泉果然好用,连绵骨散这种烈性毒物都可化解,我伸手扶住他的右臂,顺势为他披了间玄黑色绣仙鹤的袍子
“师兄,我这里没有男子衣物,只记师尊生前拉下一袍子,师兄莫要嫌弃,免得着凉。”
我向他莞尔一笑,继而轻柔的帮他将袍子上的褶皱抚平,若有若无触着他的四肢,毕竟是高高在上,普通女子不得近身的尊上,虽见惯了女子言语,行动上的腥风血雨,这肢体接触的小技俩却未曾参透。
他看着我的贴心关怀,眉眼又温柔了几分,摸了摸我的头,忽然痴笑道
“果然漓镜还是那个会跟在我旁边喋喋不休的小师妹。”
我看他眼中有星光闪闪,心想打亲情牌果然管用。
待扶他进了我的内室
“师兄,您先在此处将就一晚,漓镜就守在侧房,防止有不轨之人趁人之危。”
我转身刚要走,却被一股强力禁锢,沽临猛地抱住了我,下颔抵于我的颈肩,绵绵的呼吸挑逗着心弦,我身躯一震,侧头看去,只见那抹红色又悄无声息的爬上,我不禁皱眉,暗骂这破药还有第二回合……?!
“师兄,师兄,你清醒一点。”
我在他怀中挣扎着,但奈何他神志已完全不清,任我怎么呼喊,或尝试使用法术将他推开,都难制止他接下来的动作,他虽失了理智,灵力却丝毫不减,他抱我入怀,我强烈感受到来自大乘者的压迫。
原身修为在元婴后期,是无涯门七大长老之一,资质在中上等,自然无法和天赋逆天的沽临比,因此,即使修炼时间不相上下,但却被沽临远远甩在了后头,仙门百家修成大乘只有三人,而沽临作为其中之一,无疑是整个无涯门的顶梁柱。
我虽想利用他,但却不想毁了清白。
沽临的眼角染了一丝绯红,平时波澜不惊的眸子欲火燃烧,其中亮色却是诱人心魄,他开始撕扯我的衣衫,露出一片白皙……
慌乱之中,我冲他的手臂狠狠咬去,红色的血液顺着白中透红的肌肤流下,他吃痛一声,仿佛恢复了一丝理智
“漓镜,快走!”他好似将唇咬裂,一丝鲜红的血顺着嘴角留下。
我跑到了门口,回头看去,只见沽临捂着胸口,眉头紧皱,唇边还残留着血迹,似一破碎琉璃美人,无助地瘫倒在地。
我平复心情,转念一想,当时沽临的毒是伪装小女修被沽临亲自收为亲传弟子的魔界圣女洛华烟解的。
这绵骨散本无解药,只得女子以身为器,融下这层层欲火,才可使中毒者免受七窍流血,魂归黄泉的下场,不得不说,原身还真是蛇蝎心肠。直接想让沽临驾鹤西去的节奏啊,堂堂大乘尊者若真死于此毒,整个修仙界必将为之扼腕叹息。
当时洛华烟就是凭着解毒这份感激,而逐渐培养与沽临爱意。
先夺其身,后攻其心。
名门正派虽不耻于这师徒禁忌之恋,可迫于形式,也接受洛华烟成为沽临名正言顺的道侣。
就算洛华烟不用什么手段,凭着这肌肤之亲带来的灵魂震荡,相爱也是早晚的事吧,我不屑一笑。
今日这机会不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若今日我不救他,他必命丧于此;而且世界崩坏几率极大。
若我今日救他,爱意暂且不谈,凭着份恩情就能使他最后刺向我的剑偏离心口三寸。
况且原身本就喜欢沽临,我就成全她躯体,又何乐而不为,只是委屈了我这母胎solo二十多年崇高的灵魂了。
我心一横,回到内室,灯火摇曳,清风吹起了霜色的床纱,围绕着沽临纷飞,他略有些颓唐的跌坐在床前……好像被贬下凡不染俗世的仙君。
看着无能为力的美人垂眸,我竟生了几分怜惜之情。
逐步试探的向他靠近,我蹲下,轻轻抚上他的眉眼,他好像一直受惊的小兽,恍然一震,睫毛扑闪像受惊的蝴蝶,抬眸亮晶晶的看着我,突然小兽猛地扑了过来,化身成一只久未进食的猛虎。我的手轻轻地环上了他的脖颈。
“漓镜,为什么不走。”
他神情复杂,不安分的手极力克制着,在我的腰部下意识的收紧。
忍住身体的敏感,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回应他
“师兄,漓镜不能见死不救”
我挤出几滴泪水,佯装同门情深。
他克制着兽性将我放到床上,伏上我的娇躯,轻薄的唇默默地吻去我的泪水,一室旖旎。
在完全陷于意乱情迷之前,他用最后的理智,嘶哑道
“漓镜,我定不负你。”
喘息声越来越沉重,他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我额上犯起细密的汗珠,不觉扣紧锦被,他的手突然握住我,十指交缠,给了我一丝安慰。
我迷迷糊糊醒来,只见他立于窗前,墨发垂地,脖颈处还有隐隐红迹,宣示着昨夜的缠绵并非梦境,我强撑着起来,但他好似并未发觉,只是出身的望着窗外纷飞的桃花,眉眼中是说不清的复杂。
原身勤奋修炼多年,身强体健,虽说昨日攻势迅猛,但还是勉勉强强受的住的。
可我能让他感觉我吃得消这尊大佛吗?考演技的时刻到了!
我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生生憋出几滴清泪来,摆出一副痛不欲生又强力忍耐的半死不活的表情,然后轻柔的拽了拽他的衣袂,他回过神来,我能明显察觉到他往常清单冷漠的神情多了一分怜惜。
我又刻意倾侧,脖间,锁骨处,大腿上的痕迹悄无声息的显露出来,我听他微微叹了口气,忙过来扶我。
"师兄,可有大碍?”
我微垂眼眸,作出一副楚楚可怜之态,轻声问道。
“已无大碍”
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冽。但我却能感到源源不断的灵力从右臂处涌入,只觉一阵神清气爽。
”漓镜,你可有怀疑对象?“
我知道他的疑虑并未打消。
”不知,但想来应是师兄亲近之人罢。“
一句废话轻轻飘过。
沽临是聪明人,心中估计早已盘算出了几名嫌疑人。我若妄作聪明无中生有,反倒徒增急于摆脱嫌疑之嫌。
“漓镜,我先去追查此事了。”
“师兄注意身体。”
他已恢复了常日的冷静,清冷的目光深沉如水,他走到门口,又忽地想起了什么,回头认真道
“漓镜,此恩我必定报于你。”
我没回答,心想道昨夜您可说的是“定不负我",可真是像极了吃完就走的大尾巴狼,我冷哼一声,倒也没在意,毕竟一步攻略男主,就太没挑战性了,可是,昨夜又是什么迫使他说出了那样的话呢?情欲吗?
我不再勉强揣测,眼下还有要紧的大事要做。沽临应先去禀报掌门,那我应还有一柱香的时间。
打开衣柜,果然洛华烟没有把绵骨散全拿走,她拿了一份去质问我,又留了一份在房间做证据。
我挥袖将绵骨散一部分默默收走……
“掌门,我从漓镜尊上处寻得此物。”
洛华烟银牙紧咬,秀眉飞扬,眼中尽是愤恨,一副要为民除害,惩恶锄奸的样子。
沽临站在掌门刑渊身侧,剑眉微皱。
“不如掌门去漓镜尊上处搜查,昨日我和阿洛亲眼见漓镜尊上从房内取出此物。”
幻化成普通女修的魔女侍者辞香说道。
“漓镜乃玉灵峰一长,又怎能贸然前去搜山。”
‘’对啊对啊,漓镜尊上就算修为低些,也不能被如此怀疑啊。‘’
“照我看就应该去搜,这无崖门谁不知漓镜尊上对沽临尊上有意却屡被拒绝,没准这漓镜尊上还就真忍不了。”
‘’咳咳‘’刑渊眉头紧皱,似有不悦。
“无妨 ”
我捂着胸口,面色苍白,神情淡然 ,步伐轻缓镇定的进了星月殿。第一次见到女主,确实惊为天人,洛华烟生的浓艳贵丽,身段妖娆妩媚,即使是以身弟子规定白衣,也难掩傲人的身段。不愧是女主本人,我不由感叹。
沽临抬眸看我,有不忍也有怀疑。
一行人进了玉灵峰,我留着昨日室内的凌乱,刻意未做打理。
众人见此景,又看了看中了绵骨散又好端端的沽临,自然知道了发生过什么,但不约而同的忽略此事,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与同情,当然更多的是嫉妒。
洛华烟佯装的翻了翻我的床褥,辞香则直奔我的衣柜。
“看,这些粉末就是绵骨散。”
她惊叫到,难掩心中喜悦。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个耐不住性子的弟子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没想到漓镜尊上竟是这样的人,亏我还将她视为仙门典范……”
“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时漓镜尊上一副寡淡冷漠的样子,虽说对沽临仙尊情有独钟,但想不到背地里竟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刚准备开口,只见一身着青衣的男子猛地将我护在身后,咬牙切齿对那些议论纷纷的弟子道
“你们胡说什么,漓镜尊上一定是被人陷害!”
我审视了他一番,青衣,玉灵峰弟子服,身姿瘦削挺拔,面貌俊秀,气度非凡。玉灵峰弟子虽多,但原身一向不亲近弟子 ,一心扑在沽临身上,能不顾众人眼光出声维护的想必是漓镜的大弟子,焐炼。
焐炼是亲手被原身捡回来的,原著里将这段故事一笔带过,只知焐炼资质非凡,一直默默恋慕着漓镜,即使漓镜因绵骨散一事被赶出无涯门,也不离不弃,后期更是帮了原身做了不少陷害女主的事,当然,最后为了原身 落了个筋脉寸断,身首异处的下场。公子如玉,想不到竟然是原书中手段很辣的女二爪牙。
也是个可怜人,我不禁悲叹。我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他这才收敛了方才凶神恶煞的气势。
我皱眉扶额,佯装痛心道
“华烟师侄,辞香师侄,你们又何苦害我?”
“明明是你自己对我们尊上图谋不轨,又怎说我们害你。”
辞香恼羞成怒道。
“漓镜尊上,您虽贵为无崖门长老,对我师尊情有独钟,但也不该如此行事,恕完被冒犯,现在人赃并获,弟子也不想接受……,此是还是得由掌门定夺。”
洛华烟想我低首,一副为难模样。
刑渊看了我一眼,眼中尽是痛心。正要走上前主持此事的公道。
我抢他一步,继续道:
“这绵骨散是魔界圣物,我又怎能轻易得到?”
众人皆惊。
辞香明显有些惶恐。
“你怎么知道的?”
“我曾在藏经阁三年未出,随手翻阅过药经罢了,倒是二位师侄,迅速辨认出绵骨散的本事倒是令本尊佩服。”
我当然是胡诌的,原身虽在藏经阁阅读,但看的都是些修炼之术,为了早日能和她心心念念的沽临师兄并肩而立。
至于这绵骨散,后期还有大用处,作者顺势交代了一番来历。
“况且,我玉灵峰虽然和陆华峰不远,但也没有指令,弟子想必也没有可以跨峰信步闲逛之理。不知华烟师侄是如何得知我行不轨之事的?”
我上前一步,质问道。
“华烟和辞香师妹,不会是你们为了陷害我师兄而勾结魔界,刻意陷害吧?”
焐炼幽幽开口,言语中蕴含数不清的阴沉。
“这绵骨散虽是魔界圣物,可勾结之事,焐炼师兄怎可血口喷人?”
辞香瞪圆了眼睛,辩解道。
看客般的弟子又开始窃窃私语
‘’可身为一峰长老,位高权重,实在没有理由勾结魔界,自毁身份。‘’
‘’难不成漓镜仙尊竟真痴迷到那种地步,不惜勾结魔界,也要与沽临仙尊结为道侣?‘’
‘’啧啧啧,相比长老叛变,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是两个弟子的胡作非为。‘’
焐炼走近辞香,漫不经心道
“今日,你们搜了我师尊的房,因我师尊有思人不得之嫌,而今华烟和辞香师妹也有了嫌疑,不如我们也去华烟和辞香师妹的住处搜一搜如何?”
果然是忠心的大弟子,助攻一波接着一波啊,我心里默默感叹。
她俩神色变化,终归于平静,此时骑虎难下,若不同意,到显得做贼心虚。
“好。”
洛华烟一口答应,眼神坚定,挺直的身形有正道的光辉。
我知道,她不怕,她那里不会有绵骨散的痕迹。
来到松翠居,沽临的唯一亲传弟子洛华烟所居地,负责搜查的弟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未曾发现相关证据。
“弟子所言皆属实,弟子是清白的,沽临尊上,您要相信华烟,师尊对华烟有再造之恩,华烟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洛华烟直直的跪在沽临面前,说着,眼泪便在眼眶打转,却倔强的不肯下来。
“啊,掌门……您看……”
一名女修打断了洛华烟的表忠心,她耳根赤红,捂着脸,指着松翠居门口的一窝草丛断断续续的说。
只见两只雪白的兔子在交 欢。却不似平常之状。
“华烟师妹,这不是你养的兔子吗?”
这兔子是洛华烟的宝贝,从魔教不远万里带回来的。
一名药青峰的弟子,查验了兔子。
“禀告掌门,这兔子中的就是绵骨散。”
窃窃私语又起
“啧啧,这华烟师妹诬陷人的手段高明啊”
“怪不得搜不到,一定早就处理了,这兔子一定是误食了!”
“漓镜尊上好可怜啊,差点被冤枉……”
洛华烟明显慌了,然而接下老更让她神色不稳。
月华峰长老黎灵听说与魔族有关,而月华峰专门研究魔物,特来探查一二。
黎灵看了兔子,神色一变
“这牲畜竟沾染魔气!”
气氛顿时剑拔弓张起来,有几名弟子纷纷拔了剑,洛华烟神色恍惚,不知如何是好。
“大胆逆徒洛华烟,竟敢勾结魔族,还诬陷尊长,下药师尊,该当何罪?”
掌门首徒千梓风一喝,洛华烟不得后退连连。她一张柔媚的小脸生生吓退了血色。
眼看已无路可走,辞香一把推开洛华烟,冲出怒视众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魔族,本想来个一箭双雕,毁掉你们无崖门两大长老,没想到终究是棋差一招,身份暴露。”
她笑得疯疯癫癫,弄花了妆容。
“如今这般我也没有退路,只是洛华烟姑娘是至诚至善之人,一直将我视为知己,我不忍陷她于不义,如今被尔等逼至此地,只有一死!”
辞香拿出佩剑,最后看了洛华烟一眼,嘶,鲜血从她的脖颈喷涌而出,她绵软的身体倒在草丛中,鲜血染红了一片草地 连那无知的兔子洁白的皮毛也沾染了几分血腥之气。
“既然真相大白,此事便到此为止。日后门中弟子应多加提防,如若再出此事,严惩不贷。沽临,你自己的好徒儿便自己处置罢。”
刑渊叹了口气,转身回去。
洛华烟跌落在地上,眼角红红的,一副真的被欺骗感情的样子。
她拽住沽临的衣袂。
“师尊,是徒儿交友不慎,徒儿……”
沽临默默拽过衣袂,冷声道
“你目不识人,险些酿成大错,从今你就不必再当本尊的亲传弟子,和陆五等一同修炼。”
说罢,他拂袖回了凌霜殿,临走前深深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
我,赌对了,这黑心的作者只交代了漓镜下药,却没说这药从何来,又是下于何处,原来早就做出暗示,这女主洛华烟并非善类,绵骨散就是她的手笔,栽赃陷害罢了。
至于洛华烟百密无一漏,肯定是将剩余的绵骨散处理的干干净净。这兔子嘛,自然是我的杰作……
她们二人或许还真的以为是自己一时疏忽罢
我暗自一笑,害人终害己。这洛华烟潜入无崖门来作奸细,身为魔教圣女前期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原书没交代她这些心思,一笔带过,就可怜了女二白白被冤枉,难怪黑化的那般彻底。
而今,我穿书至此,不说逆天改命,也断不会蠢到任人宰割。
回过神来,只觉一阵寒意,洛华烟正恶狠狠的盯着我,心里估计把我杀了千八百遍,我凝神,不去管她,前路漫漫,自然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回了玉灵峰,绵骨散风波过去,我才有闲暇细细欣赏我的山头,碧云缭绕,青树翠蔓围着大大小小素雅精巧的房屋,顶峰之上,我的住所,斯霖殿在仙气袅袅中俯望,应是玉灵峰弟子居住场所,试峰场上,一群青衣弟子正在比试切磋,一派祥和的景象。
原身并未在教徒育人上花费心思,能有这番景象,应该是焐炼的功劳吧。
我准备负起振兴一方的责任,叫焐炼到了斯霖殿。
他刚练习完毕,黑色的鬓角还低垂这晶亮的汗珠,蒲扇般的羽睫忽闪忽闪的 ,满脸是止不住的笑意。
好一个意气风发初长成的少年郎啊!若说沽临是寒霜,他就是苍翠,在阳光下散发着无限生机。
想到他又那般护着我,我不禁摸了摸他的头,墨黑的发分外柔顺,他顺势低头,沉默不语,嘴角却漾出一丝笑意,黑眸微闪。
我忙端正了身姿,轻咳了两声。他也后退两步,俯身行了一礼,问道
“师尊,召弟子来何事?”
原身基本没管过他,他前期的修为也就一直卡在了筑基后期,天资虽不凡,没有指点不免遇到瓶颈,后来,原主须有他助力,哄骗他服了不少能大幅提高修为却对自身根基损害极深的丹药,即使没被沽临杀死他也撑不过两年。
想到这里,我不禁扼腕叹息。原身竟是如此误人子弟。
“焐炼,你将最近的修习成果给为师展示一番。”
他有些受宠若惊,按耐着惊讶与喜悦,握着一把下品灵剑,脚步疾如风,挥剑利落快如电,浅青色的身影如雏燕般轻盈,乌丝随着他挥剑的身姿在空中飞扬。
我努力搜寻着原身的记忆,能感受到他的真气有一脉错乱,这,就是困住他的瓶颈吧,以他目前的修为确实不易察觉。
我上前两步,握住他的手腕,指引他找的正确的方向,他高我一头,我恰巧在他胸膛的位置,听到了砰砰加速的心跳,暗叹气一声,感慨这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这孩子年岁尚小,心思竟不纯。
“焐炼,懂了吗?”
徒儿受教。”
根骨好,悟性高,教起来竟然还生出成就感。
见了他那把平庸的佩剑,暗骂原身果真是后妈,连把好剑都不给娃准备。这被别的峰见了去,还以为玉灵峰是如何破落。
我从原身储物戒中挑了挑,看中了一把通体散发着银光的宝剑,剑柄雕刻着一条盘伏的金龙。
“焐炼,这把剑赠于你。”
他有些感到不可思议。结结巴巴的推辞道
“徒儿恐怕配不上这把剑。”
看他拒绝坚定的模样,我心生一计。
“下月是十年一度的争锋大会,你若在筑基组拔得头筹,这把剑就配的上你了吧。”
我含笑往着他。只见他目光坚定,眸中仿佛着火焰,看着我道
“徒儿,自不负师尊厚望。”
他刚要走,我的声音又悠悠想起
“还有,回去把清心咒抄十遍。”
他耳根一红,来不及回复就匆匆走了。
见他刚刚步伐踉跄了一下,我笑的前仰后合,差点撞上了桌角,来个头破血流,乐极生悲。
我悠哉悠哉在我的山头过了几日,便传来不少洛华烟搞事情的消息
“你听说没,陆华峰的洛华烟去凌霜殿跪了三天三夜。”
“对对对,听说因此练功的时候还伤了经脉。”
“你猜是谁帮他治的伤?”
“谁啊”
“当然是沽临尊上,听说沽临尊上亲自把她抱进凌霜殿疗伤”
“真羡慕啊,当初收为亲传弟子时,送的那把落霞剑就够令人嫉妒的了。”
“啧啧,比不了啊比不了”
“估计恢复亲传弟子的身份也是早晚的事,我就说尊上舍不得嘛。”
…………
绵骨散事件,我和洛华烟的梁子是结下了,众所周知,和女主闹矛盾难有好下场。但现在的架势,我那日逼她至此,我和她势必要来个你死我活的争斗。
要想摆脱既定命运,男主沽临这条大腿就不得不抱。洛华烟也不是沙雕文里的小白花,和她抢队友(男人),可要费一番心力。
下月的争锋大会,是新篇章的开始,按照原书,女主在筑基组力战群雄,拔得头筹,不仅让沽临也面上有光,还靠着沽临的亲传弟子关系得了件可抵大乘修士一击的天丝琉璃软甲。
但现在却出现一个大bug,原书天资非凡的焐炼和原身被赶出无崖门,没参与这场比试,鹿死谁手,未见分晓。
但焐炼夺魁胜算并不大,洛华烟虽与他修为相同,却有落霞剑傍身,但即使赢不了她,起码不会赢得那么容易,打压一下她的威风也好。
想到这,我又蹦蹦跳跳的去教我的好徒弟啦,毕竟打压女主的事情还得我乖巧的小徒弟做。
一月转瞬即逝,这天清早,我穿着象征长老身份的湛蓝色长袍,对着铜镜,第一次细细的品味原身的样貌,秀眉凤目,玉颊樱唇,清秀绝俗,与洛华烟的艳丽魅惑截然相反。
我摸着这张似非尘世人的脸,将银冠一取,青丝三千如墨瀑下,又多了几分肆意潇洒,今日,便不束发了。
走出殿门,一众弟子已在等我,我拍了拍焐炼的肩膀,粲然笑道
“走吧”
试炼场上,各位参赛选手已是摩拳擦掌,我坐在第六把交椅上,谁让我只是个小小的元婴后期选手呢,不论在哪,弱肉强食的游戏规则始终未变。
沽临来了,那蓝袍子穿在他身上煞是好看,衬得他身材更加修长,那白嫩的皮肤更是让人垂涎欲滴。收了收口水,我故意不去看他,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他却出乎意料的直直向我走来,停在了坐在第七把交椅的黎灵处。
黎灵不免有些受宠若惊,眸中好似含着一汪秋水,弱声道
“沽临哥哥,找黎灵我何事?”
果然男人都是大尾巴狼,这么快就开始勾搭别的女人了,我看了看黎灵,又看了看他,暗骂这小子没品,我比她好看多了。
“黎灵,你去第一位,掌门有要事要找你商讨。”
“哦哦”
黎灵有些失望,连连点头,丝毫不做怀疑的给沽临让了座。
“掌门找黎灵何事啊,师兄?”
“无事”
“哦”
我表面波澜不惊,心里暗笑了一万次,我说什么,他忘不了我们俩之间这段露水情缘吧,有了上次突发事件,再装什么兄妹情深也没什么必要,是时候让他看一看反差美了
我用左手支额,青丝顺势划过他骨节分明的右手,沽临他依旧身姿挺直,不做动作,过了一会却悄悄的戳了戳我的脑袋
“你这样对腰不好。“
”……….“
我乖乖挺了挺身子,欸?不对,他怎么有嫌弃的感觉?
大会开始了一共分为两组,争锋大会分为金丹组和筑基组,同时进行,两两比试,点到为止。
不出所料,筑基组剩了焐炼和洛华烟一决雌雄。
我拽了拽沽临的衣角,讪讪笑道
”阿临,输了可别感觉丢了你们峰头的脸面。“
他神情复杂且迷茫的看向我,估计想着我体贴温柔的小师妹呢,这个有些贱贱的笑脸是谁?!
”阿临?“
”嗯,阿临。”
我冲他粲然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他眉眼舒缓,罕见的勾唇一笑。像三月冰雪消融,大地回春。
我猛地转过身,告诉小鹿,得按兵不动。
抬眸望去,焐炼和洛华烟纠缠在一起,但焐炼明显落了下风。
落霞剑以七道剑气著称,这七道剑气在修士的修为基础上一道比一道威力大。以洛华烟的修为,即使用第七道也伤害不了身为大乘者沽临的一根头发,但对同水平的焐炼来说,够他喝一壶。
现在洛华烟已使出四道,炼勉强用那把破剑抵住,但第五道时,洛华烟莲步生风,似浮光掠影般飞速移位,焐炼凝神观察着,第五道凌厉剑气直指焐炼脖颈,我不禁倒吸口凉气,这洛华烟够狠,此番架势是势要取我爱徒性命啊。
幸好焐炼反应迅速,用剑抵住了,可是,这把不争气的破剑,它竟然碎了。
现在人人都知道我玉灵峰的贫穷了。
台下开始骚动,我无奈的扶额,这下不仅焐炼小命难保,我抠门害死徒弟的美名估计也能传遍仙门百家了。
以我观察,焐炼原先想要先抗住七道剑气,然后蓄力使用剑气反攻,可现在,难了。
说时迟那时快,第六道剑气挥,焐炼只得躲避,可却放低了重心,导致在场地砸出了好几个大坑,更是激起碎石纷飞,在他的衣袍上划了数百道口子,显得狼狈不堪。
我不忍再看下去,只希望他早些认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到时候新仇旧恨向洛华烟一起讨。
可焐炼仍未作服输之态,顽强抵抗着。
“蝼蚁的挣扎罢了。”
洛华烟鄙睨道,她狂妄恣意的笑了,今日她比武穿的红衣,颇有美艳狂拽的蛇蝎美人风姿。
“阿临,你这徒儿好有礼貌阿。”
我有些气愤没按耐住向他讽刺,同时也是挑拨。本以为他会为洛华烟辩解两句,可他却道
“我回去会责罚她,阿漓你莫要生气。”
我愣住。
“阿漓?”
“嗯,阿漓。”
第七道剑气过去,焐炼虽灵巧躲避,但还是被震得单膝跪地,口吐鲜血,正当裁判要宣布结果时,焐炼强撑着站立,发动灵力,腾空而起,使出了与他灵根相契合的土系法术,一瞬间,时局扭转,落霞剑砸出的坑突然隐隐作动,阵阵灵气顺着裂缝朝落霞剑的方向聚集,崩,只见洛华烟脚下的一方土地崩裂,落霞剑难抵挡脚下的力量,洛华烟生生受了一击,口吐鲜血,跪倒在地,再无还手之力。
原来,焐炼在躲避之时,将灵气埋伏在坑中,只为给洛华烟无法抵挡的最后一击。
“妙啊,这玉灵峰的焐炼真是深藏不漏阿。“
”可惜了华烟美人儿,白忙一场啦。“
台下弟子谈论着,同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阵阵喝彩。
焐炼冲着长老台的方向,堪堪一拜,从他的口型我猜到他说
"师尊,我赢了。”
我感到眼角湿润,鼻子发酸,油然而生出一股老母亲情怀,忙抹抹眼泪。
沽临递了我一方纯白帕子,有些佩服道
“ 阿漓教出的弟子确有才能。”
然后就定定的看向比试场。
我以为他在看洛华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确是紧盯着焐炼,按理说身为男主的沽临不应该有龙阳之好,难道说…….他有危机意识了?
这是好事啊,我窃喜,他越多想一分,对我的在意就会无形多加一分,爱情这东西不就是这么慢慢积攒起来的?
我得意起来,一来为了刺激沽临,二来为了搬回我抠门的名声,于是打算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把剑给他。
本次大赛,金丹组第一名为掌门首徒千梓风,筑基组第一名为玉灵峰焐炼,待掌门刑渊赐予焐炼软甲,我就故弄玄虚上前,亮出那把通体放寒光的宝剑,引得一片惊呼。
“这剑真非俗品,刚刚还笑了漓镜尊上小气,原来留着后手呐。”
”啧啧,看见那条金龙没,好像是漓镜尊上求了沽临尊上好几天,是沽临尊上亲手炼制的。“
“真是羡慕啊。”
“当时还以为漓镜尊上对沽临尊上有好感,原来是为了自己的爱徒啊。”
…………….
我当真不知道还有这一码事,细细搜寻了一番原身的记忆,又看了看沽临阴沉的脸色。我知道,我玩过了。
焐炼这孩子倒是开心坏了,他的眸子亮晶晶的,衣衫狼狈破败也掩不住那如散落星辰般的光亮,如玉的面颊微红,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多谢师尊。”
他将那把剑紧紧抱在胸前,脊梁挺得笔直。
我不怎么敢看沽临的脸,就凑到我的爱徒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悄咪咪道
“太给为师长脸了。”
刚要带我的一众弟子回玉灵峰,沽临不知怎得幽幽飘过,在焐炼前停顿了一瞬,冷冽道
"真是后生可畏啊,漓镜的好徒弟。“
不知是否有意,还加重了”徒弟“二字,这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呢。
然后,他连个眼神都没给我就飘走了。我想弥补我的疏忽,却也无从下手,这制衡之策有些用过了
………………
争锋大会后,太平了好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勤加修炼,任何世界的人都有慕强心理,这修仙界的生存法则更是强者为先,适者生存。
犹记我突破元婴进阶化神那一日,金光洒下,我从未感觉到那般温暖,这是自己给予自己的强烈安全感。
那日我心情大好,焐炼白天也兴冲冲的冲入斯霖殿,近日,他进步飞快,如今已经到了金丹后期,扭捏的送了我一支素白玉簪子,这簪子乍看平平无奇,实有玄机,旋转镶嵌的珠玉三下,簪尾便能滴下剧毒。我欢喜的收下了,虽撇到了他做簪子被扎伤的手,却也没说什么,何必在让他增添些胡乱的情感,影响他修炼?
预料之外的是,晚上,我刚就寝,却见窗外有个影子晃来晃去,犹豫徘徊,拿好佩剑,我无声息的披了件银灰色的袍子,屏息,见那影子终于固定在门外,我一个箭步冲出去,谭雪剑稳稳的落在那人的脖颈上。
借着月光,我看清沽临身形一震,身上的酒气扑面而来,某种似有水雾泛起,隐隐有些委屈。
我连忙收起谭雪剑,他却猛地一拉,拥我入怀,酒气混着往日的霜梅清香,别有一番滋味。
"阿漓,为什么?”
“嗯?”
我着实有些摸不清头脑
“为什么把那把剑给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你的心里好似没有我?”
我震惊,果真是喝醉了,这沽临仿佛变为了一个三岁小孩,在委屈撒娇。曾经高高在上的大乘者,竟说出这般话。
我叹了口气,果然刺激过头了,只得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道
"阿漓心里是有阿临的,阿临乖乖回去好不好。“
”不好“
他虽然拒绝,却喜上眉梢,非要拉我去桃花树下看月亮,我拗不过他,一番生拉硬拽,只得屈服地被他拽着衣袖慢悠悠的朝前走。
我从未见过如此的他,书上也好,现实也罢。刚刚那一番话,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的心里是否有他,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利用他确实真的。
”若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好,阿临可还会记挂我,心里有我?“
我毫无底气的咕哝道
”当然,阿漓就是阿漓,阿漓怎样,我都喜欢。“他躺在我怀里,笑的眉眼弯弯。
看着平日不容亵渎的他宛若失智儿童般却如此真挚,我不顾形象的笑的前仰后合,他却滑到我的膝上,沉沉睡去,月光下,他浓密的羽睫在白皙的脸上洒下一片阴影,似婴儿般圣洁。
我停止大笑,心生一阵悲凉。
第二日,我醒来发现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像是一场梦罢了,但腿上的酸麻又提醒我,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他,心里有我,我不知该得意还是悲伤。
得意的是我攀附上这位顶级仙尊吗?
悲伤的是我难明自己的内心吗?
无从而知。
我恍惚了几天,一日我正坐在桃花树下发呆,却间天边一道金光直下,劈入浑天墟,新的妖兽降下了,浑天墟是上天给修真界的机缘,每百年会有一批妖兽供新一批弟子历练,食妖兽的妖丹可大幅度提高修为,因此,仙门百家都会派人去参加这场人兽盛宴。
浑天墟中会有一只巨兽,食之妖丹,可涨百年修为,还记得当年还是弟子的沽临可是在元婴期就斩杀了那头化神巅峰的妖兽啊,自此成了仙门百家的神话。
近年门派斗争激烈,一些小辈弟子在浑天墟里私自斗殴,为整治乱象,仙盟大会上决定只派各门派优秀弟子前往,并由师尊跟随,这其中师尊也跟着沾光啊。
思来想去之际,掌门传音
"本次浑天墟无崖门准入名单:
玉灵峰焐炼,漓镜
清奕峰资兴,黎灵
陆华峰洛华烟,千梓风代沽临
等
我扑哧笑了一声,没让沽临去,估计是怕碾压其他门派,引得众门派声讨吧。才让掌门首徒千梓风代替他,这千梓风虽是徒弟,但这些年进步飞速,已经是元婴中期,带着洛华烟历练,也不委屈她,毕竟,黎灵不过也是个元婴后期,她这些年,还真是没有长进啊。
临行前,沽临好像因为不能去而有些不悦,没给刑渊什么好脸色,可刑渊也不敢得罪这位门派顶梁柱,只得忙陪笑脸。
”万事小心,我在无崖门等你回来。“
这是他临行前嘱咐我的,却不想,再见已是百年之后,物是人非。
历练,是机遇也是挑战,可这中间的仙门争斗,妖兽横行,确是险境环生。每年,都有三分之一的修士折这珍宝洞中。
路上,黎灵却悄咪咪的溜了过来,道
”漓镜姐姐,这洛华烟当初害姐姐,黎灵当时真的好生气呢。“
看她鹅黄色跳脱活泼的身影,我暗自冷笑,这黎灵表面单纯天真,娇俏可爱,实则心肠最是歹毒,只不过她没有原身那么明目张胆,而是遮掩着,背地里捅刀子。
”我看姐姐也讨厌她,要不然我们联合起来捉弄她一下吧。“
她说着冲我调皮的眨了眨眼,吐了一下舌头。
”如何?“
我佯装在意,看她想玩什么把戏。
”我邀约她与我们一起去捕捉此次巨兽,以我三人之力必能拿下,我们就在取妖兽性命之时让那妖兽戏耍她一番,好为姐姐报了这口恶气。“
我内心为她鼓掌,好计策,若明目张胆欺负洛华烟,败坏名声。而借着为我出气的名头,又洗白了自己。至于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为我报仇,不过是因为她也仰慕着沽临罢了。
但她的话能信吗,当然不能,因为洛华烟是她的敌人,我也是啊。估计她一会儿也会去和洛华烟来一番同样的说辞,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妙哉,妙哉。
可此次的巨兽,我势必要拿下,我来这个世界,可不想当个咸鱼。
”好的“
到了浑天墟,我带着焐炼斩了几头小型妖兽练练手,这孩子打起架来从不拖泥带水,三加五除二就将几头金丹期的妖兽斩杀了。他取下妖丹,回眸给在一旁观赏的我一个大大的笑容,见他脸上沾了血迹,笑容却如此治愈。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脑海中回响起一个声音
“真是后生可畏啊”
没过多久,黎灵就传音过来
“速来浑天墟中心”
我找了个借口支开了焐炼,待我赶到时,黎灵和洛华烟已经和巨兽打得不可开交。
我定睛一看,这可是头化神巅峰的妖兽,只是还未完全觉醒,若万全觉醒,以她俩的修为,早就被打飞出来,一个元婴,一个金丹,对这化神期可是无甚还手之力。
这妖兽名为孰湖,身形像马,面庞和人一样,身上长有蛇尾和鸟翅,与英招同为马身人面,地位却大不相同。
我躬身入局,与孰湖打斗着,趁他未觉醒,正式取妖丹的好时机。
黎灵突然飞离孰湖,用剑割破了手指,在先前已经准备好的阵法上添了最后一笔。阵成,红光四起,将我,洛华烟与孰湖困在一处。
一招杀死两个情敌,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罢。
此番,确是逃也逃不掉了,这黎灵借着研究魔物的由头偷偷休习这般恶毒的魔教阵法,直要置我们于死地。
“玩的愉快。”
她走前粲然一笑,好似盛夏暖阳,做的事情却直让人呕吐。
不,不是我们,洛华烟乃魔教圣女,这魔教阵法自然了如指掌,不出我所料,轰,孰湖完全觉醒,仰天嚎叫。
与此同时,洛华烟飞速后退,用了我丝毫摸不着头绪的咒术脱离阵法。
还不忘回头讥笑
“漓镜师叔,华烟先行一步了,您多保重。”
现在,黎灵只能杀死一个情敌了,搞不好事情还会败露。
我银牙紧咬,生生的用谭雪剑抵挡着孰湖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势,化神前期和巅峰,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孰湖飞起,向我撞来,看着他的血盆大口将要将我吞下,我认命般的闭了眼。
突然冲出一道青色的影子,将我抱起逃脱,焐炼的脸映入我的视线。
原来他一直跟着我,随我入阵。
“好徒儿!”
我又燃起了信心,此番我敢前来,就因为知道这头巨兽是孰湖,但没料到化神的孰湖如此强悍,而黎灵和洛华烟又逃的飞快,我一人确实制服不了孰湖,但我和焐炼二人就不一样了,我在他耳畔飞速低语,他马上心领神会,向孰湖上方飞去。
孰湖突然兴奋,翅膀连震仿佛欢呼着,全然忘了我的存在,他受了用灵气攻击,反而举起爪子,向焐炼抓去。
他刚好触及焐炼那一刹,我的谭雪剑刺入他的核心,妖丹所在之处,鲜血四溅,我的脸上,发丝,衣衫被染得鲜红。孰湖的哀嚎声响彻了整个浑天墟。这是继沽临以来,斩杀的第二头巨兽!
这孰湖和神英招最大的区别不在于地位,而是英招掌管着天地神圃,而这厮只喜欢将人举起啊。
橙红色的妖丹悬浮在空中,我纵身一跃,取下,顺势放入焐炼的手中。
“焐炼,收好。”
“师尊,这妖丹是师尊斩获……”
我虽负了伤,仍呲牙笑着拍了拍我乖徒儿的脑袋
“要没有你,师尊今天魂归天地了,这妖丹本来也是为你而夺。”
他又害羞,我对那抹绯红色已经见怪不怪了。
“切记,这妖丹非你现在的修为能承受,起码要到了元婴后期才可服用,能祝你直冲化神巅峰,否则会伤根本。”
原身就是在焐炼筑基后期,喂了他数以百计小型金丹妖兽妖丹,以至焐炼根基损伤严重。
我怜惜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暗下决心,今后定要护我徒儿周全。
后来的我回想起今日所想,只能哀叹一句:
世事难料
我尝试破开阵法,却不想这以血化阵术如此坚固反噬极其厉害,想必这黎灵作此阵也耗费了大半灵力。
我不是魔族,她的咒术我自然不会,我哄骗焐炼打坐凝神,告诉他此法有利于我破阵,这傻小子以为此阵和傻孰湖一样有bug,乖乖听话。
我能感受到这阵在吸食我俩的灵力,如若再耗下去,我和焐炼都将灵力枯竭而亡,他面色苍白,已是强撑。
我将全身灵力凝结为一处,感受周身运转,谭雪剑也随着我的意念而蓄势待发。
”碰”
我强行破阵,霎时间红光寂灭,我也因反噬被撞飞十来米远,我的血和孰湖的血混在一起,将我这件月白色的袍子染成鲜红。
“师尊!”
焐炼急忙向我跑来,却被后背突然的袭击摔倒在地,只见洛华烟缓步走来,身姿曼妙,她那身红衣确是和我撞了色。
如今我已难有还手之力,而她干脆放开了修为,已是化神前期,和我一般。
我苦笑,天终是没有放过我。
估计洛华烟一直在暗处观察我们,并未离去,之为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笑颜如花,好似玉面阎罗,清亮的声音传来
“漓镜尊上,今日就让我来了结你。”
她面上的微笑终究挂不住,转化成肆无忌惮的狞笑,整个人都陷入了狂喜状态。
面前这个女人,抢走她的师尊,抢走了她的第一名,她又怎能放过她。她恨不得她粉身碎骨,永世不能超生。
突然,她身姿一顿,脚踝被人抓住。
“不许靠近我师尊。”
焐炼嘶哑着,他受了洛华烟化神期一击,已无力站起,我用灵识一探,发现他的经脉已经坏了近乎五成。
可即使这样,他仍旧在挣扎着站起,挣扎着抓住狞笑着的女人,说“不许靠近我师尊”
洛华烟恶狠狠的回头,抬脚狠狠碾着他的手,他没叫一声,只是在她又往前一步时,再次用另一只手拽住她的衣袍,重复着
“不许靠近我师尊。”
洛华烟青筋暴起,近乎凌虐般的,不使用灵力用落霞剑一剑一剑的在他身上穿出一个个令人心惊肉跳的血窟窿。
我感到眼角湿润,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我的身体。
一阵黑烟逐渐幻化人形。
“烟儿,这就是漓镜吧”
那男人冷笑着说。
洛华烟停止凌虐,她瞬移至我身前,狠狠捏住我的下巴,她的眼珠中闪着愤怒的火焰。
“是啊,漓镜你看你多狼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会给兔子喂绵骨散吗?你不是会勾沽临尊上的心魂吗?你的那些能耐呢,你倒是使出来让我瞧瞧啊。”
她给了我一巴掌,又伸手掐住了我的脖颈。力道逐渐收紧,我认命般的闭眼,我终究是败了。
“烟儿,交给我吧,将她扔进尸府,百般折磨,不是更解我烟儿的心头之恨?”
听此番话我便明了,这就是魔将洛华引,洛华烟的哥哥,对妹妹言听计从 ,百般讨好,为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女配下场可不是一般的惨,先被男主的神剑刺穿心脏,修为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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